放歌答张助甫吏部
宗生自出尚书省,嵇氏罢草绝交篇。
长安项领胜培塿,使君腰腹为杯棬。
青州之城如斗大,纵有微言谁为宣。
乌声哑哑詈鸑鷟,谓尔枳棘不足怜。
衣裳五色亦楚楚,吉凶岂与人间权。
武昌不羞官长跪,历下但守妻儿眠。
此物居然在吾世,遇之不得空茫然。
何来青鸟衔一札,似是谷城黄石编。
虹电缭綟出其表,风雨却过龙蛇颠。
不道加飧长相忆,但道上下三千年。
顷从宗生骘王子,谓起腐令兼青莲。
斯言太重吾岂敢,后生颇畏前人贤。
君携琅玕坐斗柄,九关虎豹愁睊睊。
世途反覆日千变,不信但看沧浪天。
丈夫故有青云手,慎勿苦语众今传。
还君此札一大笑,野人早莫南山田。
长安项领胜培塿,使君腰腹为杯棬。
青州之城如斗大,纵有微言谁为宣。
乌声哑哑詈鸑鷟,谓尔枳棘不足怜。
衣裳五色亦楚楚,吉凶岂与人间权。
武昌不羞官长跪,历下但守妻儿眠。
此物居然在吾世,遇之不得空茫然。
何来青鸟衔一札,似是谷城黄石编。
虹电缭綟出其表,风雨却过龙蛇颠。
不道加飧长相忆,但道上下三千年。
顷从宗生骘王子,谓起腐令兼青莲。
斯言太重吾岂敢,后生颇畏前人贤。
君携琅玕坐斗柄,九关虎豹愁睊睊。
世途反覆日千变,不信但看沧浪天。
丈夫故有青云手,慎勿苦语众今传。
还君此札一大笑,野人早莫南山田。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明代文人李攀龙写给朋友张助甫的幽默自嘲之作,用夸张比喻和自黑手法展现了知识分子的傲骨与无奈。全诗可分为四个部分:
1. 开篇自嘲现状(前8句)
诗人把自己比作"宗生"(小人物),说自己在官场像棵小树苗,腰都弯成了酒杯形状。用"青州城小如斗"比喻怀才不遇,像乌鸦骂凤凰般被排挤,暗示自己不合时宜的处境。
2. 生活态度宣言(中间8句)
用"五彩衣裳"象征文人风骨,表示不在乎世俗眼光。举武昌官员下跪、济南百姓安眠两种生活状态,表达自己选择保持尊严的立场。"青鸟衔信"的典故突然转折,引出朋友来信的惊喜。
3. 回应朋友期许(随后8句)
朋友在信中将诗人比作李白(青莲居士),诗人连忙摆手说"不敢当"。用"九关虎豹"形容官场险恶,"沧浪天变"暗喻世事无常,既感谢朋友赏识,又婉拒过高评价。
4. 洒脱收尾(最后4句)
诗人笑着把信塞回朋友手中,表示自己宁愿继续当"南山种田的野人",用归隐田园的意象完成自我解嘲,展现文人特有的幽默式豁达。
全诗妙在:
- 用"腰弯成酒杯""乌鸦骂凤凰"等接地气比喻
- 自比种田野人化解尴尬处境
- 在自嘲中暗藏"不向权贵低头"的骨气
- 朋友间的调侃显得真挚自然
这种用玩笑话说严肃事的方式,既保持了文人风度,又化解了现实困境的沉重感,展现了明代知识分子苦中作乐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