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双柏行

西来何意碧眼胡,静照以心独跏趺。
满驮经卷任撕破,庭前唯指双柏株。
一株叶细供瀹茗,一株枝茂藏栖乌。
时非乌去销爪迹,清茗年年说空无。
月地潜聆堕子实,悟开当下逋斯须。
佛元在心心即佛,渠定是我我逢渠。
法门微妙弃文字,拈花默会花同殊。
青莲冉冉萦篆冷,沈水名香爇宣炉。
营卫遐龄之丹灶,洗伐毛髓之醍醐。
枯蕊春泥掌中示,尘虑宁将一日疏。
桓侯剑门翠云蔽,将军汉武嵩阳初。
合与少陵重梁栋,兴感毋用久踟蹰。
凛然夭矫戴霜雪,千尺黛色淩斗枢。
不涸不盈到池定,护持八部神龙居。
异代衣履几曾识,甘泉长浸波心珠。
苦茶心清心化苦,古者为师今为徒。
柏林座中三让毕,真笔再著形传摹。
急扫风雨焦墨透,世间清奇古怪图。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座寺庙庭院中的两棵柏树,通过它们展现了禅意与人生哲理。全诗语言生动,意象丰富,将禅宗思想融入日常景物中。

开头用"碧眼胡"(可能指西域僧人)引入场景,僧人静坐冥想,不在乎经卷被毁,只关注庭前两棵柏树。这两棵柏树各有特点:一棵叶子细嫩适合煮茶,一棵枝叶茂密可供乌鸦栖息。诗人通过"乌鸦飞走不留痕"与"年年煮茶说空无"的对比,暗喻万物无常的佛理。

中间部分深入禅意:柏树果实落地让诗人瞬间顿悟,明白"佛就在心中"的道理。这里用"拈花微笑"的典故,说明真理无需言语。随后描写寺庙环境(青烟、香炉、丹灶),烘托出超脱尘世的氛围。

诗人将柏树与历史名树(张飞剑门柏、汉武帝嵩阳柏)相比,赞美它们挺拔不屈的精神。用"千尺黛色淩斗枢"形容柏树高耸入云,并引入"八部神龙护持"的神话意象,突出柏树的神圣。

结尾回归现实:柏树见证朝代更迭,就像"波心明珠"始终清澈。最后以"苦茶清心"作结,表明要向古人学习,在画完柏树后,用焦墨快速完成这幅"清奇古怪"的图画,暗示艺术创作也需顿悟。

全诗通过两棵柏树,将禅宗"明心见性"的思想具象化,教导人们要像柏树一样:在岁月中保持本真,通过观察自然获得智慧。诗中景物描写与哲理思考自然融合,既有画面感又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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