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二首)

郊野积玄阴,白日忽沦没。
惊风西北来,虏骑何驰突。
悲君贞白姿,永诀在仓卒。
玉颜膏野草,何处收汝骨。
恩爱岂不怀,贞烈谁能越。
萧条风尘日,纪载多所阙。
曷以照君心,惟应城上月。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场残酷战争中的生死离别,通过几个生动画面传递出深沉的情感。

开篇用"郊野积玄阴"营造压抑氛围,像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空,暗示灾难降临。"白日忽沦没"这个比喻,把太阳突然消失比作美好生活的骤然中断。西北来的"惊风"既是真实的风暴,也象征突如其来的敌军铁骑。

中间部分最揪心:诗人用"玉颜膏野草"这样强烈的对比——美丽的容颜最终化作荒野的养分,凸显战争的残忍。那个"何处收汝骨"的追问,直接道出战乱中亲人尸骨无存的悲痛。

后段升华主题:"恩爱岂不怀"说人当然眷恋感情,但"贞烈谁能越"赞美超越个人情感的崇高气节。最后用"城上月"作结很有深意——硝烟会散去,记载会缺失,唯有明月永恒见证着这份忠贞,给悲剧故事留下一丝温暖的慰藉。

全诗就像一组电影镜头:从阴沉的天空到突袭的敌军,从诀别的瞬间到荒凉的战场,最后月光静静笼罩城池。没有直接说教,但每个画面都让人感受到战争之痛与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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