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太常卿翟廷光

南安老守张东海,矮屋西风雪满颅。
身世真如庄子蝶,盘餐不压季鹰鲈。
谁闻朝报兼边报,自办诗逋与字逋。
惭负平生诸故旧,何须重问首丘狐。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作者张东海写给朋友翟廷光的回信,用自嘲的口吻讲述了自己晚年清贫潦倒的生活状态,同时透露出对世事的无奈和对友情的珍视。

前四句是生活实况描写:住在矮小的房子里,西风卷着雪花扑打白发("雪满颅"指白发如雪),用庄子梦蝶的典故说自己人生虚幻,用晋代张季鹰思念家乡鲈鱼的典故,说自己连想吃的鲈鱼都吃不起。这些都在说自己过得穷困潦倒。

后四句转向内心感受:朝廷的边疆战报没人关心(暗示时局混乱),自己整天忙着写诗练字还总是拖欠("逋"是拖欠的意思)。最后两句最动人:觉得对不起老朋友们的情谊,但自己就像传说中临死还要把头转向巢穴的狐狸一样,始终保持着对故土和旧友的眷恋,这份心意不需要再多说了。

全诗妙在把穷困写得幽默(比如"矮屋西风"的画面),把愧疚说得豁达("何须重问"显得很洒脱)。最打动人的是,虽然生活艰难,但诗人对朋友始终保持着真诚和温暖。

张弼

(1425—1487)明松江府华亭人,字汝弼,号东海。成化二年进士。久任兵部郎,议论无所顾忌。出为南安知府,律己爱物,大得民和。少善草书,工诗文,自言吾书不如诗,诗不如文。有《鹤城稿》、《东海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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