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次童中州韵四首 其四

桂魄延秋景,松飙生夕凉。
良宵两相值,萧瑟流清光。
风声惊客鬓,月影照我床。
徊徨不成寐,转觉岁月长。
起坐问风月,而我谁老苍。
风静月不言,耿耿天中央。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秋夜独处的场景,通过风、月、床、影等常见元素,传递出人在寂静夜晚的孤独感和对时光流逝的感慨。

开头四句像一组电影镜头:月亮(桂魄)让秋夜显得更长,松林间的凉风带来夜晚的寒意。这样难得的清凉夜晚,月光却显得格外清冷。这里"两相值"用得巧妙,既指人与夜景相遇,也暗示孤独与清冷相伴。

中间四句直接写身体感受:风吹动让人担心白发增多,月光斜照在床前。这种细微的观察特别真实——我们都有过被风声惊醒,或看着月光失眠的经历。"徊徨"这个动作很传神,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样子写活了,越睡不着越觉得夜长。

最后四句转向内心独白:睡不着干脆起来和风月对话,问它们"我们仨谁更显老?"这个问法既天真又深沉。但风停了,月亮也不回答,只是默默挂在天上。这种无言的结局反而最打动人——岁月流逝的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

全诗妙在把失眠夜写得如梦似幻:月亮会"延"长时间,风月能听懂人话,最后沉默的月亮就像命运本身,看着人间烦恼却从不作答。诗人用最普通的夜不能寐,写出了所有人都有的时光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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