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 其二

送过残春今日未。
满径残红,恼了莺和燕。
多谢东风如有意。
落花吹尽无人见。
还恐飞花终委地。
又替行人,添却伤春味。
寄语飞花须料理。
酒边莫惹青衫泪(录自《小说大观》第8集)。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暮春时节的伤感情绪,但角度很特别——不是人在伤春,而是替莺莺燕燕和落花操心,读来既细腻又带点幽默感。

上片开头就说"今天已经是送走春天的最后一天了",路上堆满落花,把黄莺和燕子都惹恼了。这里用拟人手法,把鸟儿的啼叫说成是"恼了",顿时让画面活起来。接着突然感谢东风(春风)像是有意帮忙,把落花都吹干净了——这种转折带着无奈的调侃,明明花落让人伤感,偏要说"多谢"。

下片更妙,诗人先是担心落花终究要掉在地上,接着突然说这些落花"又给远行的人添了份伤春的愁绪"。这里把自然现象和人的情感巧妙挂钩,仿佛落花成了给人添堵的"罪魁祸首"。最后两句简直像在跟落花聊天:"拜托你们飘落时注意点啊,别在酒宴上惹得人掉眼泪",用俏皮话化解了伤春的沉重感。

全词把伤春这个老话题写出了新意,明明是自己见落花而伤感,却偏偏说是花儿惹鸟儿生气、给行人添愁。这种"甩锅"式的写法,既避免了直抒胸臆的俗套,又让寻常的春愁显得格外生动有趣。特别是最后叮嘱落花的场景,活脱脱展现出一个对着花儿絮絮叨叨的可爱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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