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州慢

日照名娃,宫扬古妆,高髻松掠。
尊前舞错凉州,愁见雪欹花弱。
秦王破阵,法曲久失传头,海东琴思通寥廓。
乐府效唐音,与文明相博。
弦索。
定场丝管,敖曹鼓节,乍前还却。
笑苦随人,曾是不胜杯酌。
相如最渴,枉费甘露金茎,深心恐被笼鹦觉。
雷雨起余酲,奈清愁禁阁。

现代解析

这首《石州慢》以宫廷乐舞为背景,通过生动的画面和隐喻,展现了繁华背后的落寞与无奈。

上半部分描绘了宫廷舞姬的表演场景:阳光照耀下,舞姬们梳着高高的古式发髻,在酒宴前跳着《凉州》舞曲,但舞步错乱,如同风中摇摆的柔弱花朵。这里提到的《秦王破阵》等古曲已经失传,暗示着传统文化的凋零。虽然乐府还在模仿唐代音乐,但已失去原本的韵味。

下半部分转到音乐演奏的细节:琴弦管乐声中,鼓点忽前忽后,仿佛在追逐什么。这里用"笑苦随人"的意象,暗指艺人强颜欢笑的辛酸。接着引用司马相如"渴求重用"的典故,比喻即使有才华也难以施展,就像汉武帝建金茎台求仙露终究徒劳。最后以"雷雨惊醒了酒意,却驱不散阁楼里的清愁"作结,将个人不得志的苦闷与时代变迁的感慨融为一体。

全词最巧妙的是用歌舞升平的表面,反衬出文化衰微和个人失意的内核。舞姬的错步、失传的古曲、徒劳的求仙,这些意象都在暗示:看似热闹的场面下,藏着无法挽回的失落和无处安放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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