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门秋感十首(癸亥八月) 其二

垂老闲居促酒杯,高吟肺腑策安危。
仙山绝少延龄药,要路偏多没字碑。
射虎斩蛟思作健,搏牛破虱悔难追。
庭柯槭槭风嘶叶,爽气西来偶展眉。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闲居时的感慨,既有对现实的无奈,也有对往事的追悔,最后在秋风中找到一丝豁达。

开头两句写老人闲来无事借酒消愁,借着酒劲高声吟诗,谈论国家大事。这里"肺腑"二字说明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是随便发牢骚。

中间四句用了两组对比:
1. "仙山少药"和"要路多碑":想找长生不老药找不到,官场上却到处都是徒有虚名的官员("没字碑"比喻虚有其表的人)。
2. "射虎斩蛟"和"搏牛破虱":年轻时想干大事的豪情,现在后悔当初不该在小事上浪费精力。

最后两句笔锋一转:听着院子里风吹落叶的沙沙声,感受到秋日的凉爽,偶尔也能舒展眉头。这说明虽然有很多不如意,但还能在自然中找到片刻的宁静。

全诗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
1. 真实展现了老年人回首人生的典型心态
2. 用生动的比喻批评社会现象(如"没字碑")
3. 在郁闷中突然插入的自然描写,让整首诗有了起伏变化
4. 最后展眉的细节,体现了中国文人"苦中作乐"的典型心态

诗中的"射虎斩蛟"(李广射虎、周处斩蛟的典故)和"搏牛破虱"(和牛搏斗却只打死个虱子)的对比特别精彩,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感觉说得既形象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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