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六章 其六

学仙学剑两无成,为贾为农安足道。
中心不羡黑头公,贫贱何妨邓禹笑。
有琴耻向贵主弹,有门耻为丞相扫。
流行坎止随所如,入世那能量枘凿。
邺侯架上皆吾师,吾将终焉从吾好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现实困境时的豁达心态和人生选择。

开头两句"学仙学剑两无成,为贾为农安足道"直白地说:修仙练武都没成功,做生意种田也不在行。这是很多普通人都会遇到的困境——尝试过各种出路,却都不太顺利。

但诗人并不为此苦恼,他说"不羡慕那些年轻得志的高官"(黑头公),"就算穷困潦倒被人笑话也无所谓"(邓禹是东汉名将,这里指代成功人士)。这两句展现了一种超脱世俗眼光的态度。

接下来两句更有意思:就算有弹琴的才艺,也不愿给权贵表演;就算需要工作,也不愿给大官当门房。这是对尊严的坚守,宁愿清贫也要保持骨气。

"流行坎止随所如"是说人生就像流水,该走就走,该停就停,顺其自然。"入世那能量枘凿"用木工比喻,说人不能硬把自己塞进不适合的社会框框里,就像方榫头对不上圆卯眼。

最后两句最有温度:把书架上的书都当作老师(邺侯指唐代藏书家李泌),决定按照自己的喜好过完这一生。这是全诗的点睛之笔——承认现实局限,但不放弃精神追求,在阅读和爱好中找到人生归宿。

整首诗的魅力在于:它既坦诚地承认了人生的失意,又温柔地找到了自处之道。不是激昂的抗争,而是平静的接纳;不是虚伪的清高,而是真实的洒脱。这种"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的态度,正是最能引起普通人共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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