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日,瘿公集同人十刹海修禊,予以病未至亦补一诗(乙卯)

佳晨已负独酬诗,坐辍斯游讵失期。
湔祓未能胜久病,兴怀原不在同时。
当春委结吾何往,揆日鸣弦古可悲。
湖堧不违强十里,尽留陈迹一寻遗。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作者因病错过了一场朋友聚会,虽然遗憾但也能坦然面对的心境。

前两句说:这么美好的日子本该和大家一起写诗游玩,但我因病缺席了。不过缺席不等于错过,因为精神上我依然和大家在一起。这里用"坐辍"(坐着停下)形容自己因病无法参与,但"讵失期"(岂能算错过)又表现出豁达。

中间四句写:虽然不能像古人那样在水边洗濯祈福(湔祓是古代祛病祈福的仪式),但我的感怀和大家是相通的。春天本该外出游玩,我却因病困在家中,想到古人弹琴抒怀的往事,不禁感到悲伤。这里"委结"指郁结的心情,"揆日"指计算时日,都透露出病中苦闷。

最后两句说:虽然聚会地点十刹海离我不远,但只能通过朋友们留下的痕迹来想象当时的场景了。"湖堧"指湖边空地,"强十里"表示其实并不远,更凸显因病不能至的遗憾。

全诗妙在把病中不能赴约的遗憾,转化为一种精神上的参与。通过古今对比(古人修禊与自己病卧)、远近对照(实际距离近与心理距离远),写出了既遗憾又豁达的复杂心情。最打动人的是那种"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真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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