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苦吟(一百一首并引) 其六十二 尘灰

腊月乡风尽扫尘,悬竿缚帚屋梁新。
两年度岁仍依旧,不见磨光刮垢人。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过年扫尘的习俗,却透露出物是人非的淡淡哀愁。

前两句描绘了腊月扫尘的热闹场景:家家户户把扫帚绑在长竿上,清扫一年积攒的灰尘,连房梁都显得焕然一新。这里用"悬竿缚帚"这个具体动作,生动展现了民间过年的忙碌景象。

后两句笔锋一转:虽然连续两年都这样过年,但再也看不到那个认真打扫的人了。"磨光刮垢"四个字很传神,既指彻底清洁的动作,又暗喻那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诗人没说这个人是谁(可能是亲人或老仆),但通过扫尘这件小事,让人感受到生活中重要的人缺席带来的空缺感。

全诗妙在用过年扫尘这个喜庆的习俗作背景,反衬出人事变迁的伤感。就像我们过年时看到熟悉的年货,突然想起某个再也不会一起过年的人,那种热闹中的寂寞最触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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