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二首 其二

紫蕨伸拳笋破梢,杨花飞尽绿阴交。
分明西祖单传句,黄栗留鸣燕语巢(《五灯会元》卷二○)。

现代解析

这首小诗描绘了一幅初夏时节的生动画面,同时暗含禅意。

前两句写景: 紫蕨像伸出的拳头,竹笋顶破嫩梢冒出来,杨花飘尽后树荫变得浓密。这些自然景象的描写充满动感——"伸拳""破梢"让植物仿佛有了人的动作,展现出初夏万物生长的旺盛生命力。

后两句由景入禅: 诗人说这些景象就像禅宗西祖(指六祖慧能)直指人心的教诲。黄鹂(黄栗留)的鸣叫和燕子筑巢的呢喃,都是大自然在诉说禅理。这里把鸟鸣燕语比作禅宗"单传"的心法,暗示真理就在日常生活的细微处。

全诗妙在: 1. 用活泼的日常景物(蕨菜、竹笋、鸟叫)来讲深刻的禅理 2. 把植物生长写得像人一样有活力 3. 最后点明:禅不是高深的理论,就像鸟叫虫鸣一样自然存在我们身边

就像我们现代人常说"一花一世界",这首诗告诉我们:蹲下来看一株破土而出的竹笋,静听窗外的鸟叫,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奥妙。

释南雅

释南雅,号柏堂。住温州龙翔寺。为南岳下十七世,西禅懒庵鼎需禅师法嗣。《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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