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木鱼二首(己未) 其一

绀宇虚堂敞肃阴,莲趺直下启孤音。
霏微乐句香烟合,萧飒清喧坠叶侵。
梦觉乍如星漏永,帘垂閒遣梵筵深。
初机涂毒难酬得,定借惊鱼警夙心。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座佛寺中的木鱼声带给人的心灵触动。全诗通过环境、声音、感受三个层次展开:

第一联"绀宇虚堂敞肃阴,莲趺直下启孤音":深蓝色的佛堂空旷肃穆,僧人盘腿而坐敲响木鱼,孤独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这里用颜色(绀宇)和动作(莲趺)营造出庄重的佛门氛围。

中间两联是声音与环境的交融:"霏微乐句香烟合"写木鱼声像细雨般与香火烟气交织;"萧飒清喧坠叶侵"说清亮的声响中夹杂着落叶声。接着用"梦觉乍如星漏永"形容木鱼声让人从昏沉中清醒,像夜空中持续的星光;"帘垂閒遣梵筵深"写垂下帘幕让诵经声更显幽深。

最后两句点明主旨:初学佛法的人(初机)难以完全领悟木鱼声中的深意(涂毒难酬得),但这声音就像惊动鱼儿的声响,能唤醒人内心深处的佛性(警夙心)。"惊鱼"是双关,既指木鱼,也比喻被惊醒的世俗之心。

全诗妙在将木鱼这个具体物件,通过声音的描写转化为一种精神象征。诗人没有直接说教,而是让读者跟随他的听觉体验:从听到木鱼声,到感受周遭环境,最后产生心灵觉醒。这种由外而内、由实到虚的写法,让抽象的禅意变得可感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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