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菜
大雨困淋漓,小雨伤霢霂。
哀哉南亩人,日夜涂手足。
入仓无一粒,敢望祈报福。
馀功归老圃,畦菜青满目。
长官却野馈,性命赦鸡鹜。
何须问清白,荐德刍一束。
归来辍食叹,每悔釜炊玉。
青衫尚如此,何况膏粱腹。
愿君少自宽,谋远须食肉。
哀哉南亩人,日夜涂手足。
入仓无一粒,敢望祈报福。
馀功归老圃,畦菜青满目。
长官却野馈,性命赦鸡鹜。
何须问清白,荐德刍一束。
归来辍食叹,每悔釜炊玉。
青衫尚如此,何况膏粱腹。
愿君少自宽,谋远须食肉。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农民种菜的艰辛,讽刺了官僚阶层的虚伪和社会的贫富差距。
开头用大雨小雨对农作物的破坏,描绘农民辛苦劳作却颗粒无收的悲惨处境。"日夜涂手足"生动刻画了农民手脚沾满泥土的劳作场景。他们连基本口粮都没有,更别指望神灵保佑了。
中间转折写菜农把剩余精力用来种菜,青菜长势喜人。但长官(官员)假装清廉不收野味(鸡鸭),却暗示要收更贵重的"清白"(钱财)。这里用"荐德刍一束"(献上一把草表示德行)的典故,讽刺官员表面讲道德,实际在索贿。
后段诗人自述: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吃饭都叹气,后悔以前不知民间疾苦。穿粗布衣的平民尚且如此,那些吃惯山珍海味的权贵更不会体恤百姓。最后两句看似劝慰,实为反讽:劝人"少自宽"(别太难过),但真正"谋远"(有长远打算)的人就该吃肉——暗示在这个世道,只有同流合污才能过得好。
全诗通过种菜这个日常小事,层层揭露了底层人民的苦难与上层社会的腐败,最后用反语点破社会现实的残酷。语言平实但讽刺犀利,就像用家常菜讲出了一个辛辣的社会真相。
张耒
张耒(1054—1114年),字文潜,号柯山,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州市)人。北宋时期大臣、文学家,人称宛丘先生、张右史。代表作有《少年游》、《风流子》等。《少年游》写闺情离思,那娇羞少女的情态跃然纸上,让人羡煞爱煞,那份温情美妙真是有点“浓得化不开”。著有《柯山集》、《宛邱集》。词有《柯山诗余》。列为元佑党人,数遭贬谪,晚居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