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聂句赠李汝伦、邵燕祥兄 其一 （一九九九年）
大喝一声白虎堂（《反省时作》），满头花插九秋霜（《咏千头菊和迩冬》）。
雄奇文有悲风响（《读钟三民间文学理论史近著》），涌血成诗喷土墙（《林冲题壁》）。
雄奇文有悲风响（《读钟三民间文学理论史近著》），涌血成诗喷土墙（《林冲题壁》）。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聂绀弩用自己其他作品的句子拼贴而成，送给两位文坛好友的。全诗四句都充满力量感和悲壮色彩，像是用文字在墙上刻下的血书。
第一句"大喝一声白虎堂"用林冲被陷害的典故，像突然炸响的惊雷，暗示文人遭遇不公时的愤怒反抗。第二句"满头花插九秋霜"把白发比作秋霜和菊花，看似写景，实则暗含文人历经风霜仍保持气节的风骨。
后两句直接点明文人的精神力量。"雄奇文有悲风响"说好文章应该像北风呼啸般震撼人心，而"涌血成诗喷土墙"更是用夸张的画面，表现文人把满腔热血化作诗句喷溅在墙上的创作激情。
全诗最妙的是把文人的骨气、作品的力度和创作的痛感，都用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表现出来。就像用几个电影特写镜头：突然的怒吼、白发如霜的头颅、风中呼啸的文字、墙上喷溅的血诗，共同构成了一个铁骨铮铮的文人形象。这种拼贴写法看似随意，实则把不同诗句重新组合后，产生了更强烈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