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十年未尝酿酒顷老仆自乡送曲饼至遂成两罂既熟颇美歌以纪之

腐儒粗粝无不可,杯中之物偏精详。
百钱一斗来都市,钳喉撑腹难禁当。
青州平原两不恶,吾土信美无低昂。
罗家妙酝错著水,流酥不数鹅子黄。
远如鲋鱼索枯肆,监河何能副所望。
鸱𡰥滑稽挂坏壁,蓝尾雕搜鸣枯肠。
曲车忽饷十裂饼,赤脚老仆潜携将。
酿黍两斛贮双瓮,活活如乳生清香。
一泻瓶盆夜方午,寒声滴沥闻压囊。
聒眠走看糟丘注,箕踞起舞心飞扬。
户外北风撼秃树,檐乌不叫啄瓦霜。
急洗破觥就灯火,缩如冻龟僮手僵。
坐读汉书饮无算,酣歌叠鼓挝渔阳。
屋角老梅花将发,垂垂铁干三尺长。
古人爱酒矜名饮,枕曲荷锸何佯狂。
鸡鸣喔咿天欲曙,陶然直入无功乡。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穷书生十年没酿酒,突然收到老家仆人送来的酒曲,兴奋地酿出美酒的故事。全诗用生活化的语言,生动展现了普通人喝酒酿酒的快乐。

开头说书生平时吃粗粮无所谓,但对酒特别讲究。市场上买的劣酒又贵又难喝,像鱼刺卡喉咙。接着用"青州平原"这种好酒作对比,说自家酿的才真香。这里用"鹅子黄"形容酒色,用"鲋鱼索枯肆"比喻劣质酒,很形象。

中间部分最有趣:老仆人偷偷送来酒曲,书生连夜酿出两坛好酒。他像小孩一样兴奋,半夜爬起来看酒缸,听着酒滴落的声音手舞足蹈。外面北风呼呼吹,他却在屋里暖烘烘地喝酒读《汉书》,敲着桌子唱起歌。这里"箕踞起舞""酣歌叠鼓"的描写特别生动,让人仿佛看到他的醉态。

最后书生喝嗨了,看着窗外快开的老梅树,想起古人爱酒的故事。他自比晋朝酒鬼刘伶("枕曲荷锸"的典故),一直喝到鸡叫天亮,醉醺醺地进入"无功乡"(指醉乡)。这里的"铁干三尺长"既写实梅花,也暗喻书生自己的骨气。

全诗妙在三点:
1. 把酿酒过程写得活灵活现,像"活活如乳生清香"这种句子,让人好像闻到酒香
2. 用"冻龟僮手僵"这种接地气的比喻,比文人雅士的典故更亲切
3. 最后把个人小确幸升华到"无功乡"的境界,既幽默又有深意

这就像现代人发朋友圈晒自制美食:先吐槽外卖难吃,再炫耀老家寄来的秘方,最后拍着肚皮说"人生圆满"。古今普通人的快乐,原来如此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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